突然,一个男人从地上捡了根麻绳, 趁叶隋琛不注意就套到了他的脖子上,拽着他就往后拖。叶隋琛顿时呼吸不上来,双手扯着脖子上渐渐收紧的绳子挣扎, 张嘴却喊不出话。绳子把他的脖子勒得发红,他的腿脚在地上胡乱地等着,眼前却逐渐发白。
方嫌雪。方嫌雪!他想叫他,却没有能力。
不知道是心灵感应还是感觉到身后叶隋琛的动静有异,方嫌雪后头一看,心口顿时□□。
“琛哥!”他也不顾身后的壮汉了,越过两块残破的建筑基石就跑过来。见方嫌雪过来了,小个男人的手越发收紧,叶隋琛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背过气去了。
方嫌雪心下着急,甩手就把手中的钢管丢了过去,正中男人的眉心,男人的手顿时一软。
叶隋琛从他手中挣脱,剧烈地咳嗽起来,阵阵干呕。
“琛哥,琛哥!”方嫌雪跑过来,从上到下地看他,“没事吧。”
还没来得及回答,那群人又重新围了上来。
方嫌雪把叶隋琛用胳膊护着,单手扛着那些人的猛踢,钢管掉在地上,他又没办法弯腰去捡——把头暴露在外面,是死路一条。
叶隋琛勉力使自己镇定,试图报警,手机却几次三番被人打掉在地。
方嫌雪身上已经遍体鳞伤。胳膊上、脸上全是血痕,胸膛和裤腿都被钢筋划破了,翻露出里面的肉。叶隋琛虽然也狼狈,但是全是轻伤,只衣服上沾了些污渍而已。
魁梧男人重新走到了他们面前,拿着铁棍一下下照着方嫌雪的骨头和脑门砸。有了叶隋琛的照应,方嫌雪不会只有挨打的份儿,但大部分的重击还是被他的身体承受住。血顺着额角汩汩地留下了,映得他眼前一片血红。
墙角虽然能守住一方阵地,保护后背,但也更方便别人堵着围攻。叶隋琛抬腿踹开身边的男人,低吼道:“你们他|妈的,一群走狗!”
上一秒的声音还很硬气,下一秒就发出一声闷哼,惊得方嫌雪忙艰难转过头。
叶隋琛的额头被人砸了一下,立时肿起来好大一个包,方嫌雪咬牙去察看,却感觉身后一阵凉风。
他用余光看到魁梧男人拿了根头部刺棱棱的铁条,往他身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