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阴柔、又很是清逸的行草,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是方嫌雪的字。
叶隋琛什么也顾不得了,忙把那布条解下来。那布条还拴着两个锦囊,一个黄的,一个绿的。
他把锦囊拆开,发现里面还有纸条。字迹因为几年的风吹雨打变得模糊发晕了,但还依稀可见。
黄色的那张不是方嫌雪的字,但也是很好看的蝇头小楷,写着:“祝方辞冰安乐无忧。也希望方辞冰祝自己安乐无忧。”
叶隋琛怔了片刻,想起来那天和他们一起来的另一个人,是花筏。
花筏口中那个很重要的人,原来是方辞冰。
他把黄色锦囊重新装好,手指微颤地打开绿色锦囊。他很想知道方嫌雪会写什么,又不太敢看。
在他的印象中,方嫌雪并不是会做这种徒劳之事的人。
他展开,泛黄的纸张字迹斑驳,只有三个字:“叶隋琛”。
叶隋琛忽然笑起来。
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他于两年后故地重游,窥见了方嫌雪过去的所思所想,有种错位的感觉。
他和方嫌雪这几年的恩怨太深,都快不记得方嫌雪原来的样子了。
因一句溢美之词喜欢上他的方嫌雪,因山盟海誓对他痴心不改的方嫌雪,向来是只爱文字而不爱人。
以致于当现实的面具被撕破,露出狰狞的内在之时,方嫌雪是那样的暴怒和悔不当初。
现在呢?从前沉溺想象的文青变成了同样在俗世滚打的男人,追着他不放的理由又是什么?
叶隋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