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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巧言令色 鸣玉珂兮 1189 字 2022-10-16

夏闻殊扶著书柜边缘站稳,仔细地查看了下玻璃,用袖子擦了擦他方才蹭上的指纹,低声道:“不会弄碎的。”

傅铎喝多了,难受地揉眉心。叶隋琛还没有回来,回来的两个保镖说他跑了,现在在费城。

去费城会遇到谁?岳洲和邹沐阳好像在费城。会不会告诉他之前的事?

那两人不清楚花瓶和遗产的内幕,不用担心叶隋琛会知道,他唯一担心的是方嫌雪。

方嫌雪回国之前,绝不可以和叶隋琛死灰复燃!

这也是他为什么大半夜在家里喝闷酒的原因,他尽力维持了两年的平静生活,不能就这样被人打碎。他马上就可以得到叶隋琛,马上就可以把曾经将自己踩在脚下的人和事,统统践踏在自己的脚底。他怎么可能任其功亏一篑?

思及此,面前规劝他的夏闻殊愈发显得面目可憎。事情都是因他而起,要不是他放走叶隋琛一次,叶隋琛怎么会食髓知味地接二连三想要逃离?

外面呼啸的风雨声给傅铎一种末世来临的感觉,他甚至都怀疑,叶隋琛会不会趁这个暴雨夜和方嫌雪一起跑了,再也不回来。

他想出门去找叶隋琛,可偏生夏闻殊是个赶不走的,死活要往他眼前贴。

方才夏闻殊被他推了那么重一下,仍然没有气馁,重新走到他身边准备架他的胳膊:“傅铎,别想了,去床上休息吧。叶隋琛会回来的,我明天一定把他找到带回来。”

傅铎再次把他推开,用了更大的力气,酒精上头,他控制不住地大声道:“你会找他回来?你不是巴不得他走丢吗?”

夏闻殊被掀翻在地毯上,轻声道:“我是想他走,但是如果你不想让他走,我也会帮你把他找回来。我什么都不要,只是想陪在你身边。”

傅铎拄着手杖站起身,拿手杖的底端指着夏闻殊,尖锐道:“陪着我?你没资格。”

夏闻殊的脸色变得煞白,身体抖得如筛糠。

他知道,他没资格。从他遇到那个在山里迷路的傅姓男人、把男人引进陆家的院子,从傅铎的母亲从一个村头寡妇变成傅家夫人开始,他就活该没资格了。

傅铎脚步不稳地往外走,绊到地毯的褶皱重重地摔下去,夏闻殊不再多想,忙上去搀住他。他把傅铎的胳膊放到自己肩上架起来,往床边走:“你骂我我听着,我陪着你,就是为了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