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铎很满意,假意宽慰了叶隋琛一会儿, 就去处理公务了。
傅铎一走,贺言舒对就叶隋琛道:“是部分血块儿压迫到了脑神经, 肯定可以恢复,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叶隋琛不解:“言舒大夫,为什么要瞒傅铎?”
贺言舒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叶先生清楚就好,不要轻易告诉别人。多长个心眼, 保护好自己。”
叶隋琛虽然不明白贺言舒的用意, 但是感觉贺言舒对他就像对朋友一样推心置腹,点头道:“我知道了, 我能把握。”
“噢还有。”贺言舒从包里取出一本诗词,“这个给你,练练字有助于舒缓压力,对恢复记忆也有好处。”
叶隋琛接过, 翻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我已经和傅铎说了你恢复无望, 后面见你的次数可能会变少,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见面。故地重游或是和熟悉的人事接触都能刺激恢复记忆,但是过程可能伴随着头痛, 不要太过心急,遇到头痛也不要恐慌。”贺言舒最后交待道。
“嗯,谢谢大夫。”叶隋琛和他道别。
走出正厅,贺言舒正好看到夏闻殊从傅铎的书房里出来,他侧头打量了片刻,夏闻殊马上走过来笑着对他道:“言舒大夫,你要出门吗?”
“嗯,要走了。”贺言舒往后望了眼,傅铎还留在屋内。
“言舒大夫是想帮叶先生?”夏闻殊挑眉,戳破了贺言舒心里正在计划的事。
“你想告诉傅铎?”贺言舒皱眉,尽管他并不怕傅铎知道,但他丝毫不低估傅铎的棘手程度。
但夏闻殊只是摇摇头,轻声道:“我可以帮你们。”
“我凭什么相信你?”贺言舒斜眼望他。
“你只能相信我。”夏闻殊耸耸肩,“我是叶先生的美术老师,有我帮忙行事会方便许多。”
尽管不知道夏闻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贺言舒还是点头同意了——毕竟,现在多一个帮手,叶隋琛就多一分逃出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