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隋琛感觉有千万把冷刀子在自己的心脏搅和,愤然将戒指往路边扔去。戒指滚了几圈被路上的车轮压过,最后滚到了下水道。
方嫌雪只是捏着手指,目光低垂着不去看他。
“方嫌雪,算你狠。我叶隋琛再找你,我不得好死。”叶隋琛丢下一句,狠狠地带上车门绝尘而去。
车越开越偏僻,天阴沉了下来。远处闪电划破天际,雷声轰鸣。
闪电后打雷前的几秒,是上帝残忍的时间差,见过闪电的人什么也无心去做,纯粹只等那雷鸣。
雷鸣来了是恐惧,不来更是恐惧。
正如方嫌雪之于叶隋琛,靠近是折磨,无法靠近更是折磨。想要靠近却预料到可能被无情推开,则是噩梦中的噩梦。
叶隋琛疯狂地在郊区的大路上行驶着,整个人快要失控。
他好久没有这么憋屈过了,他这次真的是在方嫌雪身上栽了大跟头。
他从来都不去考虑未来,他对事业、家庭都尽可能做到最好,可唯独对自己的事情尽力不去想。他不能、也不敢向任何方向踏出一步,那担子太沉重,要他负责的人已经够多了。
可是,他真的是特别特别把方嫌雪放心上。该死,方嫌雪到底知不知道,他究竟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走到他面前来的?
雨滴密密麻麻地滴下来,每一滴都蕴含着饱满的水量,仿佛是天空再也承受不住,崩溃般地掉下来。
叶隋琛摇下车窗,感受风雨在他身上拍打,他俯身抱紧方向盘,心痛一阵一阵。
真的很痛,原来心理的痛可以传递到身体。
在雨里淋得麻木,他才缓缓地把车开了回去。方嫌雪自然是不会再回居所,屋里空荡荡的。
好久没有这么空过了,叶隋琛躺倒在床上,感觉自己身体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