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嫌雪挂断电话后,看到了一个人。
花筏提着包,里面放满了他的工具,像是要出远门。
“你真的信他?”花筏的话却是紧接着方嫌雪回叶隋琛的那句“我信你”,没有说关于自己的事。“我早和你提过,叶隋琛没那么简单。”
“我不知道。”方嫌雪敛眸。
此刻空中飘起蒙蒙细雨,两人都没有伞,也没有要躲雨的意思。
从第一次见方嫌雪,花筏就知道,方嫌雪是个雨瘾者。
他特别喜欢淋雨,仿佛只有站在雨里才能平静下来。
纵是饮冰,心火难凉。这样的人,穷极一生难找到人甘愿与之并肩。
因为人啊,都趋利避害,只想避风雨。
“我要走了。”花筏说。
“什么?”方嫌雪猛地转头,眸子死死地盯着他。
花筏走了,真相要去哪里寻?
“还会回来。”花筏放松地笑笑。
“嗯,一路小心。”方嫌雪不问他去做什么,花筏从小荒郊野岭藏身,可谓是狡兔三窟,总有容身的地方。
“嫌雪。保重。”
叶隋琛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她听之后,叶隋璐马上就反应过来,当年给自己做假花瓶的、躲在帘子后面的少年,正是花筏。
怎么会这么巧?他和方嫌雪在牢房居然是狱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