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极其俊秀的少年,看起来十八|九岁,一双狐狸眼形状妖冶,眼神却清澈如小鹿。肤色很白,五官看上去有种日式美。
“这是我自己做的,仿制品而已。”少年的声音很轻很软。
“自己做的?”叶隋琛诧异道,翻着那青铜器看了又看,终于在底部找到了一个花朵状的划痕。
貌似是樱花。
“这是你做的记号?为什么要做记号?”他问。
男人笑得清甜:“不做记号,我自己都会弄混。”
这倒是稀奇。
叶隋琛转头问方嫌雪:“你看不看得出来?”
方嫌雪好像一直在走神,眼神很久才聚焦,摇头道:“看不出来。”
“连你都看不出来?”
“很真。”
明明该是件有意思的事——看人演戏、出风头,能没意思吗,叶隋琛却没了兴致。他对古董是一窍不通,但方嫌雪想必和人惺惺相惜着呢。
这两人的默契不用串通都能合上,还有他什么事?
叶隋琛收敛笑意,起身干巴巴道:“有点饿了,找东西吃去吧。”
方嫌雪迟缓地跟着站起来:“学校有晚课,我得回去了。”
两人便往回走。快走到停车的地方,方嫌雪和叶隋琛告了个别,就往公交亭去。
望着方嫌雪的背影,叶隋琛心里一阵钝痛,脱口而出:“花筏是你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