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隋琛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身体却先一步做出回应。他将手搭在方嫌雪的肩膀上,手指插到方嫌雪的发间抓着他加深这个吻。
方嫌雪的吻生涩又迫切,几乎是啃咬,叶隋琛牵引着他在自己口腔中逡巡,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小牛皮的沙发太过光滑,叶隋琛总是支撑不住溜下去,方嫌雪搂着他的腰将他提起来,卡着他的腿不让他逃离。
两人沙发旁亲到了沙发上,当叶隋琛意识到自己被压在沙发上的时候,头脑已经发懵了,他挣扎着抬头想说点什么,后脑却轰的一声磕到了玻璃茶几的边角上。
接着,他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窗帘被拉上,一室的昏暗。他躺着沙发上,方嫌雪坐在他身旁看电影。
影碟机旁,放着许多老电影的碟片。叶隋琛喜欢看老电影,什么国家的都看,尤其喜欢看二战时期的。
别人都以为他是对历史和军事感兴趣,其实不是。
他只是隐约觉得自己也是经历过“战乱”的人,旁观他人苦难的同时,同理心在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
但他终归不能完全体会战争的伤痛,正如旁人不能替他体会什么是父母双亡。
“醒了?”方嫌雪不知什么时候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他的唇还残存着红肿,神态却和没事人一样。
“嗯。”叶隋琛不好意思地用手臂枕着头,侧躺着面向幕布,“你刚刚”
他不知道怎么问出口,他下午还以为方嫌雪要揍他,结果却亲了他,弄得他有点忐忑。
方嫌雪没什么表情,只答道:“你醉酒那天强吻了我,我也强吻你一次,扯平了。”
“噢”叶隋琛有点失落。
叶隋琛露出这个不像他会有的表情,让方嫌雪微微一怔。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好像是生气过了头,想着叶隋琛这么趾高气昂的一个人,只有这样才能羞辱到他。方嫌雪自认不是什么圣人,他一向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有人羞辱自己,就要以同样的方法羞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