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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了呢。

宋朝夕抿唇偷笑,铁憨憨有铁憨憨的好处,一般人早就怀疑她一个外男怎么会这样大剌剌到新婚夫妇房中,还赖着不走了。

跟憨憨相处就是轻松自在。

对上宋朝激赏的眼神,张焕脸又红了几分,看来宋朝对他印象很好啊,他一定要好好表现才行。他咳了咳,进去给容璟诊治后,跑出来惊道:“你真是神了,要不是我一直给国公爷治病,我肯定会怀疑国公府是骗我的,国公爷这脉相跟寻常人完全一样嘛!”

宋朝夕失笑,昨晚喂了不少药草,今日也喂了,这么多药草下去国公爷再不好转那才真是奇了!

张焕凑过来,悄声问:“你说国公爷什么时候会醒来?”

这可难到宋朝夕了,她也拿不准啊,只能说容璟现在的情况很正常人一样,说醒的话随时能醒,说不能醒的话说不一定一辈子都醒不过来,这事还要看老天怎么安排了。

“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永远也醒不过来。”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夜晚的湖心小筑安静得有些骇人,朝夕推窗而立,看向头顶的明月,忍不住想起从扬州赶来经常的表哥们,也不知道哥哥们这几天住在哪里,他们跟侯府不对付,肯定是不愿意去侯府的,她如今嫁人了想出去见他们也没有从前那么容易了,要是姑母在就好了,她也能找人说说话,如今国公爷没醒,老夫人免了她晨昏定省,一日三餐都有丫鬟送现成的来,她一个新嫁娘无事可做也有些无聊。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青竹端了一盘瓜子仁来,宋朝夕一愣,眨眨眼,“谁剥的?”

青竹唇角微勾,“自然是我和冬儿。”

宋朝夕一愣,好笑地捏着青竹的脸,“我家青竹真会疼人,知道你家主子懒,就把瓜子剥好了。”

青竹脸颊发热,转身给朝夕准备回门穿的衣服。

吃瓜子仁就是爽,宋朝夕爽的不行,次日一早她爬起来时看向床边的容璟。

“国公爷,三朝回门,今日你没醒,我只能一个人回娘家了,话说你到底什么时候醒呀?你不会是被我吓得不敢醒了吧?我寻思着我长得也没那么吓人呀!对了,我从你的库房里找了个屏风出来,听说这屏风上的山水贴画是您亲手画的,听说您的画在市面上价值千金?可惜我找遍了您的库房,存画就那么几幅,您说您没事多画几幅该多好?我也好拿去外面卖点钱补贴家用,活寡妇生活不易啊,国公爷您应该能理解的吧?”

宋朝夕手指缠绕着头发玩了一会,便穿着红肚兜,起床梳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