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惑仔怎么可能钟意饮料,他冷脸给她看,绝对不碰。
苏绮便扯下发带,在瓶身上系一枚蝴蝶结,哄小朋友一样递给他。
他憋笑,强撑冷脸,“你什么意思?”
她抿嘴低笑不语。
那年那时的狮城是他们游移精神的避难所,有些话苏绮不能讲出口,担心天公听到要降惩治恶雷。
如今她开口解释,言简意赅,直抵心扉。
“这叫情意结。”
把我对你千千万万的爱语汇聚在这枚情意结里永存,亘古不变。
千禧年初,西伯利亚寒流从内地入侵香港,我国东北部地区大范围暴雪,全港温度骤降。
窗外冷风直作,苏绮在cd机放一张新购入的专辑,唐允坐在沙发里看汽车杂志,食士多啤梨。
她问他:“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坐你的车,音乐台放哪首歌?”
唐允脑海里敲响警钟,“我想想……”
苏绮冷哼,客厅里传来声音,是彭羚与黄耀明的新歌《漩涡》。
他甩手丢掉杂志,把她搂到怀里,大方分她一枚士多啤梨,苏绮断然不受贿赂。
“麻烦你明早准时上班,天气好差。”
“yes,ada!”
……
那是本港年度最冷一天,居然可以不寂寞地温情度过,幸运过看到流星。
也许你不相信携手跨世纪的爱人一定长久,不相信作恶后的余生可以修好,不相信梁祝死后真的化为蝴蝶,不相信本港有一生一世矢志不渝的爱情。
但不妨碍它们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