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偏厅,苏绮看到唐太前几天重金拍下的一架钢琴,随手摸了上去。因为学过、热爱过的缘故,她即便不再弹了,见到还是会不舍。
“我给你弹一首?”
她左手无名指和小指根本使不上力,除非单指戳一首《kle kle little star》。
唐允却说:“好。”
苏绮心里莫名一沉,随即挽住他臂弯,随意敷衍过去回房间。亲热的过程频频出神,又觉得今晚他顶她好痛,煎熬到中途实在濒临崩溃,果断喊停。
唐允捞起睡袍,拿了香烟和打火机出门,心里莫名烦躁。苏绮穿好衣服,光脚推开落地窗,到阳台吹风出神。
她刚刚讲给他弹一首钢琴曲,他答的是“好”。
而不是问:“你还会弹钢琴?”
一遍遍回味他语气,认真成分很大,他怎么可能认为苏绮会弹钢琴?
脑袋里回闪过去的片段,想到苏世谱出事上新闻,他笑说是她家人;新加坡张学友演唱会,他要她上台做苏宝如;飞鹅山之夜,他劝她到港大读书;还有那句“不要总是强调与温谦良不熟”,以及今天弹钢琴应答的“好”字……
苏绮无限不安,心脏跳到喉咙,想点烟的手都在发颤,芝宝打火机掉落,仿佛能把地板砸出坑洼,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今晚的第二通电话到了。
她赶紧接听,是海风之中的旭仔,话少简洁。
“我出发了,等消息。”
“好,其他交给我。”
随即收线。
温至臻所在的公海赌船于两个钟头前自西岸离港,航程两天一夜,名流聚集,康嘉茵作陪。而旭仔在西贡盗用一艘快艇,悄然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