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事早些应验更好,唐太很是嫌弃地把原来四对貔貅扔掉,重新摆了苏绮置办的两对,刚好放在那张琉璃碟上。
有钱能使鬼推磨,窗帘不出一日就定制好,浅紫色的塔夫绸坠着流苏,很符合西饼屋装潢风格,足够时髦又奢丽。
苏绮陪着唐太落坐,下午茶时间到。
两人熟络许多,这几天时常见面的缘故,西饼屋事宜已经告一段落,今日是在上环一间茶室。
唐太约苏绮,不谈风水也讲些有的没的,回去后还大方封利是给她。苏绮受之有愧,每晚尽力温书,想的是唐太问话的时候她说得更精准些,才算对得起自己收的钞票。
果然是干一行爱一行,好敬业。
“你应该听说过,我同亭哥六年前才注册登记,阿允是我亲生,新闻只写一次就被压了下去,有心人定然知晓。”
苏绮当然知道,苏家出事之前苏世谨会见唐协亭那次结束归家,完全没说过唐协亭有位豪门太太,还是百年郑家独女。
更别说唐郑敏仪怎么会嫁给社团大佬。
“我同阿允不亲近,二十年我没有养过他,甚至到现在也不懂如何关心他,与他沟通。”
苏绮说:“子女与父母的情分是天意定下的,一切都是血缘的自我摸索、靠近或是远离,唯独不变又可以确信终生的是,血亲之间好比啮合的锁链,即便离世也不过是外表锈烂,总不会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