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与明识香都在省戒堂，就连闭关已久的宗主无相子也在。

婵月长老虽是灵虚宗门下散修，但地位特殊，故而也在列。

“宗主、师父、大长老、二长老。”明霜一个个躬身行礼，礼数周全。

省戒堂又同灵虚宗的祠堂差不多，这里主殿供奉着灵虚宗历年来的每一任宗主。

“跪下！”明远大喝一声，面带寒气。

明霜不解，依言跪下。

原本放置在牌位前的软垫也不在，裙下膝盖磕在硬邦邦冷冰冰的地面。

明霜抬首，傲然道:“敢问长老，弟子可有错？”

“你若不心虚，何必要跪。”明远双眉拧紧，面对女儿突如其来的青春期，只觉得头疼的很。

明霜道:“面前所奉皆是灵虚宗宗主，是明霜的前辈，我跪有何不可？再言，长老要我跪，我自然要跪，不然难道要违背长老命令吗？这些与我心虚与否全无关系。”

“好一个没关系，我问你，你和魔尊王尽雪是怎么好回事！”此刻的明远大长老仿佛一个抓住自己家乖孩子被坏女人带坏的老父亲，心疼之余只想尽快掰正乖孩子。

明霜一愣，完全是下意识的，抬眸去看她师父婵月长老。

对方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死寂模样，对她透过来的视线视若无睹，只是淡淡道:“修仙界已然传遍，在我们出灵渊之前，看我作甚，为师从不做小人。”

“弟子……”明霜抿唇。

明远又喝道:“你与那魔尊，到底什么关系！”

“弟子与魔尊，”明霜抿唇，半晌才接下一句:“泛泛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