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望说,离开父亲家以后,他独自坐在车里,对照着父亲的叙述,想起了与陈柔樱的初识。这一次,就像是看了一场加了注解的复盘,他终于读懂了每个暗语的含义。
初次见陈柔樱,是在一个商业艺术馆的活动上,那里有个小酒吧,据说调酒师非常专业。陈明硕请姚大有去,姚大有没空,姚望有点兴趣,就去打发时间。
他一眼就被她吸引了。她穿一身简单利落的白衣白裤,简洁又夸张的配饰,像个刚从纽约回来的现代派艺术家。他不由自主地走向她,问她从事何种艺术。
陈柔樱笑道:“不敢当。我只懂一门艺术——花钱的艺术。”
“你一个人来的吗?”
“我陪我哥哥来的。我俩难兄难妹,都离婚了,只好一起凑热闹。”
她对陈明硕招招手。陈明硕走过来,为他们正式做了介绍。姚望的身份是姚总的儿子,公司的副总。而陈柔樱不等哥哥说话,就笑道:“我是无业游民,一事无成,就会吃喝玩乐。”
陈明硕无奈地说:“好骄傲吗?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陈柔樱就笑道:“瞧瞧这个人,不过比我大了几分钟,就天天做出一副哥哥的样子。”
姚望惊讶极了:“你们俩是双胞胎?”
陈柔樱笑道:“他是不是很显老?我告诉你,都是被他孩子折磨的。不是岁月催人老,是孩子催人老。”
陈明硕与别人交谈时,陈柔樱和姚望去了吧台。酒保问他们喝什么,陈柔樱问姚望:“你开车了吧?”
“没事儿,我可以叫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