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一时敢怒不敢言。
容景却好像察觉到她心思似的,说:“我也只是有所猜测,不想居然真的是容樱。”
姜洛立马不怒了。
她想想,试探地问:“你该不会又要惩处长公主吧?”
“等几日官道上的水退了,容樱会过来,”容景不答,只说了这么句,“等她来了再说。”
听这明显是秋后算账的意思,姜洛不由在心中给容樱点蜡。
死道友不死贫道,小姑子对不住啊,你这哥哥的眼神,我实在是没法扛。
大约是知道有人会陪自己遭罪,姜洛莫名得了不少安慰,胆子也跟着大了。她借着因容景的坐姿而散开的帐子缝隙往外看了眼,对他说道:“要子时了。你还不回去歇下吗?”
她几乎是明目张胆地撵他走。
她想得很好,知道她不是他原皇后,他多多少少该对她有所戒备,他肯定不会留在这儿。不然其实她真实身份是个间谍,任务是刺杀他可怎么办?
正想着,就听他道:“回去?回哪儿去?”
姜洛道:“回畅心殿啊。”
“这儿是哪儿?”
“望月居。”
“望月居是谁的寝宫?”
“我的。”
姜洛有点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