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萧瑟,吹得她脸颊生疼。
“娘娘,外头冷, 咱回去吧。”钱氏扶着她,接过宫人递过来的大氅给连草披上。
连草呼出的气在空中生成白雾,她眼睛盯着前方,仿佛自言自语道:“这样冷的天, 也不知他带没带够衣裳。”
赵从是天子,身边人自然什么都替他准备妥当了,只是连草心里牵挂着着他,所以总是放心不下。
钱氏又温言宽慰她几句,好说歹说才将连草拉了回去。
时间过得飞快,到了三月里,春暖花开,大地一片欣欣向荣。
连草正在和未出嫁的九公主赵嫱在廊下晒太阳,突然觉得肚子一痛,张口便叫出声:“孩子”
赵嫱已是慌得乱了神色,她握着连草的手道:“皇嫂,别怕别怕,我去叫他们找太医和稳婆,你自己沉住气别慌。”
一阵兵荒马乱,连草不知何时已经被转移到了床上,宫人们忙进忙出,准备着给她接生。
稳婆掀开被褥看了一眼,随即跑到连草跟前跪下,道:“娘娘别怕,皇嗣怕是还要几个时辰才能出来,您节省了力气,等孩子出来的时候再用劲儿。”
肚子一阵疼似一阵,连草的鬓发全乱了,因为出汗,湿漉漉的黏在脸上。
她两只手抓着床头的吊绳,轻轻点头。
又是一阵疼痛袭来,连草忍不住叫出了声,眼角的泪如水般涌出,湿了枕巾。
她忽然十分想念赵从,也不知他如今在哪里,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天杀的”她说着说着,忍不住轻声啜泣。
与此同时,在朝廷的边塞外头,格勒草原上,正骑在马上的赵从突然觉得有些心悸,他抬手捂上左胸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连风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得小声问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