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这样一说,赵从满心也都是舍不得,他摸着连草的肚子,将耳朵贴在上头。
孩子,他和连草的孩子。
赵从闭上眼睛,静静听它的动静,很快,他感到连草的肚皮动了一下。
“他踢你了,连草,他踢了你是不是?”
他脸上满是为人父的喜悦,又贴着耳朵去听。
连草垂眼,摸着他的脑袋,轻轻嗯了一下,“他知道父亲要走,伤心呢。”
赵从直起身子,捧着连草的脸,吻上她的额头。
“匈奴猖獗,不平不足以安国,这一次,我要将他们彻底赶得远远的,叫他们再不能犯我汉家山河,而且你父亲的病,也需要他们的药治好,连草,等我,我会好好回来的。”
前世,在她不在了之后,他便领兵冲进匈奴王帐,斩杀了单于乌维,那时,他才终于知道,原来连家人的‘病’便是吃了他们的秘药导致的。
连草的心绪已经渐渐平缓,她道:“赵从,你要好好的,毫发无伤的回来,我和孩儿等着与你团聚。”
她说着说着,笑了一下,道:“还有,你记得帮我多揍乌维那个家伙几下,他当年要我和亲,可是把我给吓坏了。”
赵从搂紧她,亲亲她的眼睛,点头:“好,娘子的要求,我自然无有不应的。”
他没叫宫人,自己伺候着连草洗漱换衣,将她抱上了榻。
黑暗中,赵从突然道:“连草,今天是正月十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