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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见过他这样。

“殿下?”连草去拉他的袖子。

她的声音仿佛春水,将赵从眼中的寒意尽数褪去。

他低头,闭上了眼睛,尽量不让自己吓到怀里的妻子。

他不能再犯与前世一样的错误,不能。

赵从将连草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不叫他瞧见自己的神色。

他方才又瞧见了前世的那一幕。

那日,连草在宴会上喝酒发了晕,将连安和认作了是连风,非要拉着他拉家常。

原本连安和还好好的,可后来不知怎的,连安和推开连草,拔起头上的发簪便要刺她。

那时,他口中喊的,就是方才那句话。

赵从将连草抱紧。

当时正值百官请旨,要他处罚连家以安民心,加上这件事,他当即便下令将连安和下狱,与连风关在一起。

连草当时并不知道这些,她醉了,第二天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只知道,她这个身为皇帝的夫君,在将她的哥哥下狱之后,又将她的父亲也打入了大牢。

她的身边都是他的人,没人告诉她为什么,只道:“陛下是为您好。”

她当时听完便冷笑,“陛下要做什么,何苦与臣妾解释?您是天下之主,便是想要他们的项上人头,别人又岂能说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