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金线绣莽红靴出现在视线里,连草轻眨眼睛,正在愣神,却觉嘴角一软。
来人的大拇指已经覆上她的嘴角, 将上头的糕屑擦掉。
轰的一下,连草的脸开始发烫。
太丢人了
方才自己就顶着一嘴的糕屑坐在床上,都被他看见了。
连草恨不得将头低到地底下去。
她完美无瑕的新娘子形象啊,就这样毁了。
忽然,上头传来一声轻笑,连草闭着眼睛,认命道:“殿下,笑地小声一点,别叫我听到。”
那笑声立刻停了,连草手中的团扇被抽走。
“娘子打算一直这样低着头,不看为夫?”
声音清澈明朗,如山间的流水,叫人心生愉悦。
他怎么这样对自己说话?语音婉转,句句都像是在勾人似的。
连草猛地捂住脸,心跳的飞快。
片刻,又听他叹了一口气,道:“既如此,那娘子,咱们便早些安置吧。”
说着,连草便察觉床板动了动,随后便伸出了一只胳膊搂住了自己的肩膀,要带着她往床里头去。
连草立即像炸了毛似的,猛地站起身,转过去,对着已经躺下的赵从,面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