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她笑了一下,然后将茶递到连偀跟前:“贵妃娘娘,请吃茶。”
他这是直接替连草在敬茶。
连偀微皱眉头,眼神在他与连草之间穿梭,片刻,忽然笑了一声,抬起素手,姿态优雅,将茶喝了,随后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笑道:
“殿下真是疼爱二丫头,如此,本宫便放心了。”
赵从笑着,又将自己的那份茶给敬了,拉着连草起身,才道:“连草嫁给儿臣,贵妃娘娘自然无需操心,您还是在宫里多多陪伴父皇,才是正经事。”
此话一出,连偀脸上的表情一窒,脸很快拉了下来。
赵从太过了些。
连草嫁给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自己又没有做什么,只是派人给连草送信,说自己会帮赵从登上太子之位,并叫她多多笼络赵从的心,好在他登基后,为连家谋取更多的利益。
可连草没回信不说,赵从不知从什么地方得了这消息,竟到云溪宫当面说,请她不要参加他们的婚礼。
连偀冷笑,她是连草的姑姑,她凭什么不参加?
如今赵从如此做派,分明是将她这个能帮助他的人往外推。
他何时变得如此愚蠢?
难道他真的相信,没有她的帮助,自己真的能竞争过三皇子,登上帝位不成?别忘了,他伤六皇子的事,陛下可一直都记着呢,只是为了大局计,暂时没有深究罢了,否则,他真以为自己还能活下来?
而且,他言语中还讽刺自己不如以前受陛下宠爱,实在是可恶。
连偀将手握紧,面上带着假笑,故意刺他,“这是自然,不过陛下今日在与三皇子商量山西赈灾一事,不能来参加殿下的婚礼,着实是可惜。”
她在提醒他不如三皇子受皇帝喜爱,还是识时务,靠上自己这颗大树稳妥,她是连草的姑母,与他在一条船上,总不会害他。
可是没想到赵从还没说话,连草便先上前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