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们回了宿明殿,在寝殿外敲了三声,很快,便听里头传来一道清醇的声音。
“知道了。”
很快,又没了声响。
夜,仍在继续,长安城里沉寂在睡梦中的人们,对这一切毫无知觉,只管拥紧身上的被子取暖,好睡一个好觉。
等明日太阳出来,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连草在家里等了两日,这两日间,她不断差人去街上打听匈奴人的消息,却一无所获。
听说,今日,那匈奴使团又一次进了宫,面见圣上。
她不禁有些担心,赵从别不是骗他的吧?
匈奴人哪有一丝终止和亲的意思?
连草无精打采地坐在凳子上,双手撑着脸颊,瞧着眼前的沙漏出神。
“姑娘?”
“什么事?”连草淡淡道,别又是父亲叫她去看他做法吧?她可不去。
钱氏从外头进来,面上带着笑意,道:
“姑娘,您不是叫人一直打听匈奴人的事儿吗?方才有个小丫头去街上买胭脂,听那胭脂铺里的人说匈奴人要走了,她一回来,便告诉了老奴。”
连草听了这话,喜上心头。
她猛地站起,险些将那沙漏给打翻了,抓着钱氏的胳膊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