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草见她又要哭,便连连安慰她:“陛下的命令,总不好不去,你去了,在陛下跟前陈情一番,说不定还有转机,若是你怕,我便陪你去,可好?”
她正好趁此机会,去瞧瞧赵从。
左若云无奈点头:“只好如此了,到时我面见陛下,求他一定慎重考虑,收回成命!但愿但愿”
她话没说完,又伏在桌上哭起来。
连草手抚着她的背,眼睛也开始发红。
她们都知道,陛下大概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左若云也不过是徒劳挣扎而已。
她会被封公主,赏万金,然后带着皇帝给她的这些'荣耀',只身一人,前往塞外,直至老死,都不得回。
又过了几日,连草早早的起身装扮,身边的丫头给她梳妆,她则坐在菱花小镜前,愣愣地出神。
她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到赵从了,也不知怎的,这些日子,总是突然想起他,自上次白和朗来府上后,再无人带来他的消息,也不知他现下如何了。
她出去多番打听,众人皆不知他的近况,仿佛这个人人间蒸发了一般。
连草放下的心又渐渐提了起来。
她抬眼,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道:“寻常打扮便好。”
“是。”
连草拜别了父亲,先来了庆阳侯府,与左若云坐上同一辆马车,然后,马车一直朝南走,进入皇城。
晨光熹微,深秋的早上,已经足够寒冷,说话都开始透着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