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连安河、姑姑连偀和哥哥连风。
如今, 她已经单方面与连偀断绝了关系,连风又不在家中, 那么能做主她婚事的人,只有一个连安河。
连草想起父亲那不靠谱的样子, 微微皱眉,不过片刻,她又将神色放缓。
父亲一向只知道修仙问道, 这些婚姻嫁娶之事,想必他也会嫌麻烦,不会管。
连草的球入洞, 左若云拍手叫好,随后将球杆随手递给仆人,拉着连草坐在一边喝茶歇息。
“也是,你啊, 刚行过及笄之礼,不着急,只是我这一日日的年岁大了,我父母早急了,从年前起就张罗着与我说亲事,什么鲁国公家的曾孙子、户部侍郎的小儿子、禁军统领的弟弟,一个个都相看了个遍,累得我呀,是心力交瘁,腰酸背疼的,这辈子都不想再与人想看了。”
连草跟着笑。
左若云比她大了一岁,如今年芳十六,正是说亲的时候,听她说,这半年来,庆阳侯府的门都被说亲的踏破了,也难怪她如此烦心。
连草将茶盏捧在手心里,笑道:“还没找着合适的?”
左若云叹了口气,呷了一口茶,道:
“你别说,这男女相看真是门大学问,不是太小,就是太老,也有看上的,只是那人,人前表现的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人后一打听,却是个素爱眠花卧柳的浪荡公子哥儿,哎,我这个命啊,也太苦了些。”
她语气滑稽,逗得连草直笑:“不急于一时,姐姐再细心找找便是。”
左若云叹气:“只好这样了,总不能随意将自己嫁出去吧。”
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突然听她道:“连草,听说你前些日子在宫里与七殿下走得比较近?”
连草不想她突然问起这个,便将茶盏放下,披上一件披风,点点头。
只见左若云一副纠结的样子,半天,才张口问道:“那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