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赵从没什么事,那便是最好,可若是陛下要追究他的责任,惩罚他,她便将一应事情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毕竟他是为了自己,才惹下了这起事端。
她不愿再欠他的恩情。
连草正歇着,却听不远处传来了几道若有似无的响声。
那响声极有规律,一下接一下,听得人心惊肉跳。
连草连忙往前走几步,扶着宫墙瞧。
却见偌大的宫殿外头,数百名侍卫分列两侧,如柱子一般站立着,而正对着殿中央的地方,两名侍卫分列两边,手中均拿着一张七尺长的板子,交错着往中间趴在长凳上的人打去。
连草的心猛地一缩,身子又往前移了半步。
她透过侍卫的间隙,去瞧那人的脸。
那人本就有些发白的皮肤,如今更是苍白,嘴角没了血色,眼睛微微垂下,狭长的睫毛上挂着细细的水珠,只有板子落下的时候,睫毛才会轻轻颤动。
而他的嘴唇,已经被咬地破了好大一块皮,流出的鲜血衬得他的脸色越加苍白。
不用问,便知他定是很疼,可是,从头到尾,他也没有发出过一声喊叫。
连草的手渐渐弯起,宫墙上头掉下的粉末嵌进了她的指甲。
他果然,还是没有逃过。
那板子落下的声音,似乎永不停歇。
连草闭上了眼睛,忍不住骂了一句:“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