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连草的脸,虽只是随意一瞥,却似月中惊鸿,足够惊艳。
难怪七殿下会如此在意。
若是他得此佳人,也是要好好护在怀里,不想叫人看的。
不过,这只是他痴心妄想罢了。他将要议亲娶妻,而她,只怕未来也是要嫁给七皇子的吧。
他又坐了一会儿,拍了拍脑袋,起身,归席。
“殿下,白公子跟连二姑娘本也没什么干系,您实在不必如此担心。”李年忍不住开口。
赵从没吭声,就在李年以为他生气了,要跪下告罪的时候,突然听他道:“白和朗确实是个可造之材,若是平白蹉跎,倒真是可惜了。”
前世,他没坳过自己的父亲,只能照着他安排的路走下去,最终磋磨了一生。
他想起白和朗一次次托人送信给连草,叫她为他父亲跟自己求情的情景,一方面心里有些发酸,而另一方又忍不住觉得可惜。
赵从回到宴席上,将连草的事与连偀说了,连偀点点头,表示知晓。
她瞧皇帝赵深正在与丞相说话,怕是不会注意这边,便开口道:“有劳殿下了,只是往后遇见这种事儿,只要差人告诉本宫就成,二丫头的事儿本宫自会处置。”
姑娘家来了□□,他不避开,反倒一个劲儿的往上凑,当真是半点礼节也不懂。
赵从听出她的话外之音,淡淡道:“她很难受,一直在等娘娘派人找她,最后儿臣瞧她实在撑不住了,才将她带了回去。”
这话一出口,连偀瞬间变了脸色。
方才她一直在跟赵深讨论歌舞,知道连草一直没回来,也没太在意,毕竟她贪玩起来,总是会忘了时辰,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方才方知她出了事,而自己一直没派人去找,如今被赵从当面点出来,脸上便有些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