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只有几名小宫女在当值,见赵从抱着连草回来,皆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赵从将连草放在了塌上,蹲下身子,道:“叫她们给你收拾,我就在外头等着,有什么事儿,你喊我就好。”
连草涨红了脸。
这种时候,她能有什么事儿叫他?也忒不要脸!
她别过头去,只盼望他快些走。
赵从起身,又不放心地吩咐了宫人几句,方抬脚离开。
宫人知道连草来了月事,急急忙忙地抬热水进来,而后,便拿帕子给她擦拭身体,换件衣物,待将她收拾妥帖,方才退了出去。
连草捧着一碗姜茶喝着,心里不知为何有一股淡淡的哀伤。
原来这就是长大,带着疼痛,和鲜艳的血红色。
她想一直当个小孩子,但这只是痴心妄想罢了。
姑娘家总要长大、嫁人、生子,就像姑姑和世间众多的女子那样,她也不会是例外。
她吐出一口气,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腰,下床穿鞋。
她推开门,见赵从仍在廊下站着,见着她出来,冲她笑了一下。
连草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将他的披风给弄脏了,便道:“披风”
她刚想说,等宫人洗干净后还给他,便听他笑道:“既然给你了,那便是你的东西,不必还我。”
连草执意要还回去,却听赵从淡淡叹了口气,看着她,轻声道:“你真要同我这样生分么?”
语气中还带有浓浓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