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笑着转身,快到楼梯口的时候想到什么,忽的又回头,单扬着一边的眉头,冲她眨了下眼,“哦,对了,我不仅能撩他,我还能睡到他,信不信?”
苏茵茵脸上一阵燥红,抖着手从齿缝间迸出个“下流”。
苏禾却笑得不能自已,利落的下楼离开。
她谁都没打招呼。
这样其乐融融的生日宴,她真是不适合参加,出来之后,就连头发丝都感觉舒畅了。
她的车没开进来,停在外面,出苏家大门的时候,管家亲自追上来,问她要不要吃了蛋糕再走,苏禾踩着细高跟摆手,直直往外走,没有半分的眷恋。
亲情这种东西,太虚了。
不,应该是说,情这种东西,都虚得让人觉得可笑。
车停在路灯下,细高复古的路灯,裹着暖黄的光,从头顶倾泻下来,照亮一方天地,苏禾没上车,而是顺势靠在路灯上,视线顺着暖黄的灯光盯向对面的同样被路灯光晕笼罩的灌木丛。
出神。
包里有烟,她抽出一根,点燃,放至唇边,眯着眼轻轻一吸,女士的烟,味儿很淡,带着点清香,却还是有叫人神情安宁的点点功效。
闹中取静。
苏禾突然觉得全世界都静下来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会忘不掉那个男人呢?
陈墨是,许炜逸是,郭青青是,苏友生是,苏茵茵是,所有人都说是。
就好像忘记放下那个男人是件难到近乎无解的事,他们在自己面前的小心翼翼以及隐忍不住的提醒,都让苏禾觉得,好像自己是个罪人。
所有人都觉得她放不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