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沉着脸，“都有。”

“别人的话免疫，只是这鞋真是不太好，估计撑不到晚宴结束。”

苏禾一开始还打算撑到晚宴结束，入座演出的时候再走的。

太久没穿高跟，她的脚被鞋磨得不像样。

陈墨巴不得苏禾早点离开，“别撑了，我把车开过来，我抱你。”

“还不至于。”苏禾单脚跳了跳，干脆俯身将鞋脱了下来，“你去开车吧，我慢慢走出去，门口等你。”

此时人大多都已经进了内场，往外的人反倒少，苏禾靠着墙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磨破了皮微微见红的脚后跟，疼得嘶声。

比在山间被刺刮到还要疼。

她一拐一瘸的拎着高跟鞋往外，脱了高跟，裙子就拖了地，苏禾还得空出只手去拉裙子。

看到男人那道颀长的身影时，苏禾怔了怔，但只有一秒。

男人转过身，看到仍是一瘸一拐走出来的苏禾，脚步往前迈了一步，最后克制一般的，又停下。

等到苏禾走近，快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低哑着嗓子出声。

“好久不见。”

苏禾也没有无视，停下，甚至仰头看了他一眼，只是她眼里一片平波无澜，礼节性一般，淡淡地应，“嗯，好久不见。”

“我送你。”

见她要走，盛非凡硬生生随她往前走了两步，苏禾没理他，但是拒绝得干脆，“谢谢，但是我有车。”

说话间，陈墨开着车来了，见到不远处的盛非凡，整个人都不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