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猝然一跳。
谭发伸出一手,发出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尖锐叫声,“你等等!”
乔木覆上一层金刚符的小手,直接揪住车如缦的头发,将她从大瓮之中拎了起来,随手抛到一旁。
手中光芒微微一闪,一把平平无奇的铁锄头就出现在了她的小手中。
“哐当”一锄头下去,那只大瓮就被彻底打碎了。
谭发“啊”地一声惨叫,口中“嗤”一声喷出一大滩血来。
乔木却连回头望都懒得望一眼,直接用锄头把大瓮砸了个稀巴烂,把内瓮上贴着的那些血咒符咒全都摧毁得一干二净。
谭发瘫倒在地,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大概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没几分钟,就快要被眼前的凶残小姑娘给弄死了吧。
乔木面无表情地望着,被小白松鼠一尾巴抽上半天高的谭发,冷冷地撇了撇嘴。
随即一个箭步便冲到他身边,手指一动间,一张傀儡符咒便倏然打进了谭发的识渊之内。
谭发警惕地张大眼,那句“你做了什么”还只说了三个字,就陡然间感到,识渊像是被一股汹涌的力量灌入,直接撕扯开来似的,他整个人疼得当即倒地不起,抱着脑袋来回在地上翻滚着。
乔木却不管他,信步上前,一脚踹开了大瓮的盖子。
里面露出车如缦惨白如纸的面容来,倒是让她没有丝毫的意外。
符咒师素来阴毒,才会被世人所不齿,难以容忍。
然而,事实上符咒师们越是为世人唾弃、不容于世,他们的所作所为才越是变态地让人心寒生畏。
此时的车如缦双眼被挖,舌头被剪,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她的四肢虽然没被砍去,但看那软绵绵的样子,已然是没有手筋脚筋全部都被挑断,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了。
大瓮内有一股浓浓的血气味道。
瓮中贴满了一张张,用血绘制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