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起来洗澡,洗头。跟集体宿舍比起来,她的房间像天堂。
正准备往被窝钻。
“出来。”季臻在外面敲门,“宁可可,做人要言而有信。”
宁可怀疑自己睡懵了,脑袋有点卡壳。她努力回想今天一天的动向。
好像除了吃饭,就是洗衣服,然后洗澡吹头发,没给他什么承诺。
怎么就成言而无信的人了?
她顶着一头湿发,打开门。
季臻站在门口,“不吹头发就睡觉?”
宁可敷衍:“等下就吹。”
“懒鬼。”季臻的目光落到她的睡裙肩带上,盯着她看了两秒,评价:“还挺合身。”
这条睡裙是季臻买的。
他说她的睡衣款式都太保守,不是条纹就是格子,在家晃来晃去,晃得他密集恐惧症发作了。
他还有深海恐惧症,见了蓝色就不舒服,喜欢鲜艳的。
为了缓解他的各种症状,他破费一口气给她买了十件鲜艳的睡裙。
都已经压箱底压了一个多月。
宁可下午把两套睡衣都洗了,还挂在阳台上。本来想着马上睡觉,就没太在意穿着。
见他盯着自己看,宁可有种身上什么也没穿的羞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