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被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惊了一下。
“妥协”这两个字,在那傲慢少年的世界里,似乎并不存在。他的世界,只有不可一世的嚣张。
像是要提醒她,季臻在电话里重复:“我的初恋,给你了,宁可可。”
听得出来,他把初恋看得很重,是绝不会轻易假装别人男朋友的人。
但他为她破例了。
宁可突然就觉得,她更加无耻了。
若是平时她就羞愧地挂电话了,可现在她心里害怕,继续和他聊:“你的意思是,用灵魂才是谈恋爱,用身体的,都是耍流氓。”
季臻似乎在笑,“可以这么理解。”听上去又有点无奈。
无、奈?
宁可怀疑刚才被吓得听力判断失误了。
她想象了一下季臻现在的样子,有可能下一秒就会无情地嘲笑她不自量力。
“那我要是——”宁可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也不知道是被宁泽吓得,还是因为季臻的话,她手心已经汗湿了,“两样都要,多少?”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
“你还挺贪心。”季臻的声音听上去比刚才要高兴:“这得面谈。”
宁可抬眼,终于看见其他同学,语气轻松了不少:“那你等我军训完?”
“行。”他尾音拖得长长的,语气里的无奈消失了,闲散道:“那不如,再叫一声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