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他在外面借了高利贷,利滚利还不起。”
“……”
“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给他打个电话吧,我怕他会想不开。主要,他要是死了,你就没有爸爸了,说不定你还要倒贴一大笔葬礼费。”
“……”
“而且,他把遗书都写好了,遗产都给你,他做了结扎,就算出去鬼混也不会有私生子。他就你这么一个继承人,虽然可能继承的是他的蚂蚁花呗——但是,就冲这一点,宁可儿,要不,你还是虚情假意关心他一下吧。”
宁可说:“我没他电话。之前你不是不让我跟他联系。”
“我马上发你手机上,你记得哦,给他打个电话。挂了。啊对了,不要说是我让你打的,他老想挣我那五百二,我已经三天没理他了,我去欧洲避避难。挂了。”
嘟嘟嘟……
宁可一头黑线。
季臻听在耳里。
前车之鉴,加以修饰改正,吸取教训。
宁可把阿猛送回狗屋,下楼找手机。
不经意对上少年玩味的目光。
她恨不得钻进马桶,把自己冲下水道里去。
季臻靠在沙发上,要笑不笑:“汾姐的包还,挺多的。”
宁可保持镇定:“看到我手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