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妍汾喝光了所有的酒, 她说高兴,要庆祝。
程子域也陪着她疯。正如17年前那样,疯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 眼里只有彼此, 只想痛快地去挥霍青春岁月。
“她已经、已经很久都没有笑过了。”宁妍汾目光失去焦距,端起酒杯, 仰头一饮而尽。
“她是一个有轻微自闭的孩子,可能还有抑郁倾向。”因此她从不在女儿面前倒苦水。
她收起所有的不良情绪,像个神经病一样, 扮演着没心没肺的姐姐这个角色。
久而久之,演得她自己都信了。
程子域沉默地听着, 手臂青筋暴起,手指轻颤。
“他们没有见过你, 总说她像我,说她妖里妖气,其实她们就是、就是妒忌她长得漂亮。”她扭头,望着身边的男人。
这张恍如隔世、又与她再重逢的脸,还是那么讨人欢喜。
她最大的缺点就是过分颜控, 恰好他的五官是她对未来丈夫最理想的样子。
可惜了,长得好看的男人都坏得很!
她笑:“她哪里像我,她分明像你。一样的沉默寡言, 惜字如金, 理智到没有一点人情味。”
程子域说:“是。”
“他们说女孩子要艰苦朴素, 养娇了物质,拜金。我就不,我就是那么委屈着长大的,绝不让我的女儿再受那样的苦。”
“我就是要她什么都用最好的。我物质, 我喜欢名牌,都是我自己挣来的,关他们屁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