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溏一怔,魏寒阳顺势锁住了车门,“听明白没有!她已经死了,她在啤酒厂那栋旧楼上跳的楼,现在尸体都已经被殡仪馆接走了!你他妈去哪里找!去殡仪馆吗?要去老子现在就开带你去!”
余溏没有出声,手机却一直在响。
魏寒阳一把拿过他的手机朝车外摔了出去,回头掰过余溏的头,“十多年的兄弟了,你能不能给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手术台上做那种事情!”
余溏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怀里的首饰盒,慢慢地弯下了腰。
魏寒阳看着他颤抖的肩膀,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深夜的地下停车场一片死寂,偶尔有那么一二辆车进出,亮着冷漠的灯,各自匆忙。
“我其实……明白岳翎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魏寒阳低下头,“为什么?”
“我想起来了。”
他的手指紧紧地扣着首饰盒的外壁,“我想起高三的那年暑发生的事了……”
魏寒阳怔在驾驶座上,“你是说你想起车祸的事了?”
余溏没有回答魏寒阳。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此时此刻,一切都变得有些荒诞。
他记起了在清平街旧楼里发生的事情。
那天余浙告诉他,他们学校高一实验班上的那个叫岳翎的女生,就住在啤酒厂旧公寓的4楼。他得知这件事情以后连晚上的同学聚会都不想去了,跟张曼打了一声招呼,就一个人骑车回学校。
高一年级那个时候还没放暑假。
下午四点左右,第二节课正上到中途,地中海的物理老师正在讲台上一门心思地做实验,余溏站在走廊上,忽然被一个走神的女生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