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张总,余总的飞机已经落地了,您也该走了。”
张曼不甘心地望着岳翎,“你告诉我不好不好,你究竟要干什么!”
岳翎终究没有出声。
陈敏把张曼的手机递了过来,“张总,您先看一眼这条消息。”
张曼低头,手机上的页面是余溏的微信窗口。她看了一眼最后一条信息,忙踉跄着往外走,边走边对对陈曼说:“给他打电话!问他在什么地方!”
“问过了,小余先生说他在去警局的路上。”
“再给他打。”
“恐怕您得亲自给他打才行。”
别墅的大门一开一闭。
脚步声走远以后,内室就静得只能听见钟摆来回摆动的声音。岳翎弯脱下了自己的鞋,踩着沙发把自己把自己圈缩起来。
灯很亮,照在岳翎的背上甚至有些温暖
岳翎闭上眼睛,将自己强行摁入黑暗里,而在这片黑暗之中,她不允许余溏出现哪怕一秒的时间。
她逐渐有了自己的决定,但同时,她也要把余溏挤出去,挤到法律不会伤害他的范畴之外。
她明白很多时候,人的际遇会让法律呆若木鸡。
但她并不想因此而质疑法律存在的意义,毕竟身为一个崇高而无情的意义,它曾经在阳光下保护过很多人,并且一直是受难者的希望。到现在为止,岳翎仍然相信它的至高无上,相信它最原始的理念,相信他被文明创制时的初衷。只是法律它有它的范畴,而人性这个东西没有而已。
古董钟在十二点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