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虎瞅瞅端着酒杯的周严,对方四周环绕着说不出的悲伤,气息好似与整个世界隔绝,明明很近,却几乎感应不到对方的存在。
他不懂周严为什么难过。
酒是什么味道,酒很难喝吗?为什么周严喝了一口,表情就变了?要不他也悄悄的尝一下,酒是苦是酸?
虎崽趁着周严不注意,偷偷地扑向酒瓶,爪子勾开瓶口的木塞。奈何瓶口太小,瓶颈又长,他抱着光溜溜的瓶子,姿势左右不对。
好在这道题不难解,他盯着酒瓶两秒,果断的一爪切开瓶子。细细的瓶颈切掉不要,只保留宽宽的圆柱瓶身。
接着,他凑近嗅了嗅,味道不难闻,水果的甜香味,深红的颜色还挺漂亮。他小心又小心地尝了一点点,意外发现不是想象中那么难以下咽。他正准备喝一大口,怀里的瓶子被周严拿走了。
周严早就留意到虎崽折腾酒瓶,他笑得无奈:“小家伙,年龄不过关,不能喝。”
尝味道是极限,别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先学喝酒。
没了酒瓶,小白虎完全不在乎。他对酒的兴致低,不是非喝不可,最多算是替周严检验一番口感好不好。实践证明,不好喝也不难喝,可以喝也可以不喝,妥妥的无所谓。
尽管虎崽没能喝成酒,他却驱散了周严周围的悲伤,无声无形的隔绝没了,周严还是平日里的那个周严。于是,小白虎的关注重新转回大盘子,还是吃吃吃最幸福。
这家店的食物给满分,大餐不愧是大餐,好吃。
虎崽吃饱喝足,懒洋洋地趴在餐桌,他向往外面的新奇世界,恨不得立即冲上战舰残骸跑十圈,现实却是,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吃饱就犯困。
周严收拾好情绪,带着小白虎返回家中:“早点休息,今晚别再四处乱跑。”
虎崽应了声,跳回铺着竹席的沙发。他不常住在二楼客房,只把一些物品堆放在那里圈定地盘,归在自己的范畴。
小白虎愉快的进入梦乡,而周严彻夜难眠,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有些微醺。他倚窗仰望夜空,记忆中的一幕幕,清晰而真切。
仍是那家餐厅,仍是那间包间,仍是星空下的战舰残骸,他身旁站着高大帅气的年轻战神,军装在身,神色冷峻。
周严的嘴角微微上扬:“我还以为,众人赞不绝口的楚战神永远不会得意炫耀。他们绝对想不到,你会来这个地方,欣赏自己的光辉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