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丹这下脸是黑了个彻底:“你还敢回燕国?!”
为什么每每到了关键时刻都有人坏了他的好事?为什么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出现在他面前?!
“大舅哥这话就不对了,燕国是丹儿的母国,丹儿是寡人的妻子,我大秦与贵国也算是姻亲关系,这一点十几年前的燕国国书上可是明写了的。如今她想回一趟娘家,怎么就不行了?”深情中又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目光从姬丹身上移开,侥幸脱险的嬴政持剑似笑非笑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位大舅子,语带揶揄……尽管对方多番欲置他于死地,可单论辈分,的确是他嬴政的大舅子无疑,就连太子丹自己亦无法反驳。
“她不配。”太子丹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
“你更不配!”嬴政毫不留情地回敬,“你、还有燕王喜,你们一个个连人尚且都不配,何况是当她的家人。”
太子丹怒极反笑:“本太子竟不知秦王的嘴上功夫也如此了得!”
“我也不知堂堂大燕的太子竟屡次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姬丹冷声道。
被嬴政与姬丹两口子连怼,太子丹怒火攻心,险些背过气去,面色更是难看至极,二话不说便举剑朝面前二人径直刺来!
姬丹一把推开嬴政,说了句“我来”。
“水心”和“鱼肠”的剑锋互相碰撞,发出刺眼的耀芒。
距离那次不告而别已过了三年,而嬴政不知姬丹的武功何时变得这般高强,无论剑术还是身法都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单单是身手,丹儿整个人似乎也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是啊,都过去三年了,亥儿都开始习字了。
三载冬去春来,一千多个日夜,漫漫长夜间,他数着滴漏的声音,伴着窗外清寒的月光与风动浅浅阖目,只盼着那朝思暮想之人能够入梦。
嬴政注视着姬丹来回轻灵的身影,目光痴迷又深邃,仿佛要把这些年的离愁与缺憾一次性弥补个够。他不担心丹儿会输,因为他一眼就能看出,现在的太子丹已然不是丹儿的对手。
果不其然,不到三十招,“水心”精巧锋利的剑刃便先一步架在了其兄长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