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嬴政驾临阿房宫时,姬丹仍在昏睡着。
“寒若,她怎么样了?”嬴政坐到榻边,伸手抚上榻上人儿那略显苍白的小脸,目光不由自主移向对方的小-腹处。
那里还很平坦,看不出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一旁的女医寒若已施完针,向嬴政如实报告了姬丹的情况:“这位姑娘气虚体弱,胎象不稳,奴婢已施针为其固胎,接下来还需要长时间的调养。”
“那她何时醒?”嬴政难掩担忧之色。
“大约一炷香的工夫就能醒来,正好安胎药快要煎好了,到时让她服下汤药就没事了。”
“你们好生伺候着,寡人和太医令有话说。”嬴政交代完,起身去了偏殿。
夏无且仍在偏殿候着,嬴政一看到他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刚刚说的‘暂时无虞’究竟是什么意思?”
“禀王上,这位……这位姑娘身患一种极为罕见的弱症,在此之前似乎得到过某位名医的医治,已经好了十之八-九。然其体质终究不适合孕育子嗣,若强行受孕,则会对母体造成很大的负担……”讲到这,夏无且欲言又止。
嬴政皱眉道:“宫里那么多珍贵的草药,就不能给她补回来吗?”
夏无且摇了摇头:“虚不受补。为今之计,只能开些温补的方子,尽量拖延。”
“拖?!”越听越不对劲,嬴政不由得失声,“能拖到几时?”
“依微臣的能力,拖到足月生产应该问题不大。”
“可临盆之时又该如何?”
“王上知道的,生孩子是需要体力的。姑娘体虚至此,又哪儿来的力气生产呢?”夏无且叹息一声,他已经道出实情,接下来就看王上如何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