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名剑的剑刃刚一接触,嬴政的太阿剑便被震飞,“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樊於期见状大惊,慌忙收回剑势,嬴政亦一个侧身闪避,堪堪躲过巨阙的剑锋,然而终是因身形不稳而跌坐在地。
樊於期和姬丹赶紧上前将他扶起,一个帮他拍去衣服上的灰尘,一个跪在地上自责不已,连说自己出手没轻没重,实在罪该万死。
嬴政没事人似的揉了揉自己的右肩,说了句“无妨”,便让樊於期起来。
樊於期内疚不已,迟迟不肯起身……毕竟刚刚若不是嬴政躲得快,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让你起来你起来便是,婆婆妈妈的干什么!再说了,是寡人要求这一次比剑必须倾尽全力,就算寡人因此受了伤也不关你的事。”
见嬴政面露不爽,樊於期只好站起身,依旧不放心地问这问那;姬丹也担心他伤着了,故而提出让医丞过来检查一番。
“看,真的一点事也没有!”怕两人不放心,嬴政当着姬丹和樊於期的面活动了一下手肘,“不过是比剑时右肩部突然使不上力,你们俩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右肩部……?”姬丹忽然间仿佛想起了什么,禁不住追问道,“是那一次受伤留下的后遗症,对不对?”
“那点皮肉伤早好了,哪儿来的后遗症?!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记着啊!”面对丹儿关切又微微透出些许歉疚的眼神,嬴政当即出言否认,并且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姬丹无声地叹了口气……
小时候那场经历怎么可能忘怀?
若非自己说喜欢吃枇杷,阿政不会铤而走险爬上树摘,也就不会被那些大孩子发现,更不会在打斗中右边的肩膀被扎了一刀。
那道伤口如此之深,当场血流不止!
她从未见过那么多的血,当场吓得大哭。
可阿政明明都那么疼了,却仍然咬着牙将那几个沾了血的枇杷递了过去,温声细语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