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情他猜测大抵像极了单相思,晚上睡不着无意识哼起《深海月光》的时候,他或许比恋爱时更像是情窦初开。
仿佛有只猫在跟他捉迷藏,一时用软软的肉垫踩在他心口,一时又跑得无影无踪。
“那你一定没跟猫玩过捉迷藏。”班西晃着杯子吐槽他,杯子里的梅酒被他一口闷了又用加冰威士忌冲了两次,再倒酒进去基本尝不出那股子腻人的甜味了。
高明鸿看他,“我这是比喻,比喻。”
不过班西是个中文二外选手,高明鸿就没有把这个话题延伸下去,转而道:“而且你又没跟猫玩过捉迷藏。”
自家堂兄那猫见猫嫌的杀伤力他曾亲眼目睹过,班西一只脚都还没踏进猫猫半径十米原本被他猫零食吸引来的猫咪就跑得一只不剩,连终极武器猫罐头都没办法吸引来任何一只小猫咪光顾,围绕着班西形成一个无比显眼的无猫区。
高明鸿回忆着再次确认,不顾班西屡次劝说硬把人拉去猫咖的自己就是个憨批。
所以怎么可能有猫跟班西“玩”捉迷藏,大逃杀还比较有可能。
“那要看你怎么定义猫了。”班西换了个姿势撑着下巴,闲适地咬着巧克力棒,“如果是长尾巴尖耳朵喵喵叫的毛绒绒,我确实和他玩过捉迷藏。”
“而且现在还在玩。”
高明鸿挑眉,硬是在中文毫无区别的他她它中听出了指代含义,哼了一声表示愿闻其详。
他猜到这个指代是谁了,但他个人觉得那位先生高大硬朗标准犬系,用德牧或者杜宾来指代会更加准确。
高明鸿拒绝深入思考喵喵叫是否有隐藏含义,他还年轻,不想这么早瞎掉。
班西叼着巧克力棒的尾巴像咬着根雪茄,眯着眼开口,“猫藏起来的时候,只知道把脑袋藏起来。”他比划了一下,慢悠悠的语气里藏着不足为外人道的愉悦,“尾巴还在外面露着就以为自己藏得谁都找不着,得意洋洋地叫着你来找我啊,尾巴要翘到天上去。”
噫。
高明鸿一边想让这个对单身狗不友好的话题就此打住,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追问道:“那要是找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