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用不着暮笙说话,这几个人都已有意识的退避三舍,暮笙抬着步子向齐爵走去:“我想您今天一定很忙的吧!”
齐爵掩了掩眼睛里的震撼,满脸厌恶:“可是一场宴会啊!你把它打扮得那么花枝招展,让谁看见了呢?”
暮笙无语了,有一个醋坛子男友并不是件好事:“让你看了不就行了吗?今天你倒是头一个见了,漂亮吗?”
齐爵的心里顿时尴尬起来,他不想承认被哄骗过:“还行吧!”
暮笙摇头晃脑莞尔道:“过场啦,宴会结束后又来找您啦!”
齐爵在凤辇之上目送暮笙,不由地紧握手中佩剑,她实在是太漂亮了,像那锦绣成的凤凰一样,绚烂夺目,令人移不开眼,而且他知道,能够看到她漂亮的何止是他,垂涎于她的何止是他!那是一个寒冷的早晨。她还没有醒来,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喂,我是齐爵爷!”
齐爵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那一刻,他对她的好都有了几分厌恶,因为发现无法隐藏她!
裴太后为显示身份,自然也就没这么早就出道,而为了不使暮笙强权,硬要等到暮笙现身时再出道,到时一阵大呼'太后千岁',直将太后风头全压垮,暮笙当然明白,她这样做是为报当日不理她之仇,但她并不在意,并任其威风!
由于皇帝不在皇宫之中,位高权重自然当属王母娘娘,暮笙就坐旁边,与摄政王夏目木相对,两人相见恨晚,暮笙轻轻点了点头,夏目木点了点头面无表情,两人就像陌生人,至于为何连个心照不宣的目光都小气,怕是只有两人自己心里清楚。
暮笙举起酒杯,终于是不喝酒便放了下来,眼神打量着整场宴席,除司徒风与老尚书外,知道的人寥寥可数,赵国公裴献也算是知道,只知道在他背后不远处有两个人,一袭白衣,坐着轮椅,脸戴着铁面具,外形别致,令人想不留意都很困难,虽未曾有过裴家少爷裴墨,但毫无疑问,原来赵国公真正的继承人是裴墨,最后是见不得光的残疾。
而且身边还跟著一位绝色侍女打扮的妇人,年约而立之年,但仍然美丽明艳、风情万种、眼神中透着智慧与淡定,该是胭脂吧,这等妇人,难怪先帝要专宠,如果她拥有正直的地位,当今太后怕轮不到裴家小姐做。
裴太后这个是要救百姓的,就是也不过是要救百姓而已,难不成还要在这个宴席上对付他们吗?
暮笙正欲缩回视线时,才发现有一个人正盯着她,当她望向他时,对方并不缩回视线,只是这样和她四目相对,一双冷静的眼眸遥遥相望,但又心照不宣地看清了彼此眼神中的含义,胭脂这女子正在向她煽情,是不是感觉到她暮笙已为她所把握?
暮笙端着酒杯囫囵吞枣,又见谁会笑到最后,却遭一女子以色侍人,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
难得有宴大陈群臣之情,王母娘娘自然也得不留余力地表现出自己王母娘娘风范,先举杯讲了一大堆冠冕堂皇之言,再公开夸奖了几位官员以收买人心之意,受了大家恭维才命开了宴席,而暮笙却当真像看戏一样稳坐在钓鱼台上,独食一桌佳肴,偶有不合心意也令静容命另外行事,总之自己就是王母娘娘了,这种种特权就不必白搭了!
正在暮笙吃饭时,德安把字条交给暮笙道:“娘娘!请一宫女送去,谓娘娘知己送娘娘!”
暮笙拿起翻开,写着御花园地址,举目一望,果然见胭脂已不见踪影,便把手里的纸片扔给德安:“本宫万物,只是无知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