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术有点表情麻木，突然觉得现代的拼音发音是多么的好。

接下来的半个月，嬷嬷站在左边教钟小术叫爹爹，娘亲，赢子榆隐身的站在右边教她说干爹，最主要的是，左边的嬷嬷和右边的赢子榆都是同时说话的，钟小术两个耳朵充斥着他们的声音，脑袋都要炸了。

终于，钟小术屈服了。

钟小术对着嬷嬷道：“娘娘亲。”

嬷嬷大喜：“小姐第一个学会的是娘亲，夫人你听到了吗？”

婉娘正坐在一边看书呢，当然是听到了，高兴的不得了，把摇床里的钟小术抱了起来，道：“再叫一次好不好，术术再叫一次娘亲。”

“娘亲”软嫩的小声音。

婉娘抱着她亲了亲，一屋子人都笑容满面。

只有一边的赢子榆站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小娃娃第一次叫的是她娘，他明明教了这么久，为什么都没有学会叫干爹呢？

难道她娘在她心里地位更深？

也是，怀胎十月生下她的人肯定地位更深，哎。

赢子榆几千年从来没有不开心过，从来没有这么的失落过。

都是亲情血浓于水，她第二个学会的应该是叫爹爹吧。

赢子榆突然觉得不想呆在屋子里了，外面太阳这么好，为什么他要浪费时间在这里教一个人类的小娃娃说话？还把自己弄的几千年来第一次心情不好了。

赢子榆转身就打算离开，突然听见婉娘怀里抱着的小女娃喊了一句：“干干爹。”

赢子榆背过去的身子猛然的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