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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王爷摆了摆手:“往后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多礼。”

齐茂行面色沉静:“小王爷这是何意。”

小王爷扯了扯嘴角嘴角,分明是个笑模样,却无端的叫人发凉:“丹城郡主对你那兄长十分中意,再过几日,宫里赐婚的旨意就该下来,齐君行要做我赵王府的郡马,你是齐侯府的人,可不就是一家人?”

果然如此,若非定下了婚事,赵王府不必屈尊降贵,折腾一个小小的吴琼芳。

丹城郡主情形不同常人,这为其出头的,自然也只能是赵小王爷。

齐茂行心下明白了什么,面上也只又拱拱手,径直道:“恭喜尊府喜事,只是不知道,小王爷来苏府,又是为何?”

小王爷大马金刀在主位坐下,撇了一眼烂泥一般瘫在地上的揽月:“来捉一个逃奴。”

说着,他垂了眼角,面上是再明显不过的杀意:“留着你一条命,是要你出来办差的,本王叫你去求齐君行,谁叫你跑苏府来的?你既是听不懂话,认不得路,这双招子耳朵,也不必再留了。”

揽月浑身抖的如鹌鹑一般,但是自打小王爷出现,她就活像是被捏了脖子一般,声儿都不会出了,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也只能哀求的看向了一旁的齐茂行。

齐茂行微微皱眉:“若属下记得不错,这丫鬟,还是齐侯府的奴婢,不知何时成了王府的逃奴。”

小王爷便是阴恻恻一笑:“哦?那我一会问带她去见见齐君行,倒要问个清楚,这一对奴婢,到底是齐侯府,还是我赵王府的?”

他说的一对儿奴婢,显然,值得不单是这一个丫鬟,还有怀着身孕的吴琼芳。

而齐君行会不会为了吴姑娘杠上赵王府,救下这为他怀着身孕的外室?

不必问,事情都已在眼前摆着。

齐君行但凡有一丝意思,揽月也不至于过来求他这一个“废人。”

要攀附王府,当郡马,却在赐婚前被王府查出在外有养有外室,这事儿原本就是他齐君行的错处,就算王府将人打杀了,传出去,也是天经地义,齐侯府都说不出哪怕一个不字,反而还得低头认错。

更莫提,就算不占理,以赵王府的嚣张,殿下都不放在眼里,又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