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就是因为沈柳月喂的那块乳糕。他早料到燕妫贯微洞密,定是察觉了,可燕妫不提他也没底气提,等到这会儿她笑话他心虚, 这才算把窗户纸捅破。
闻人弈脸色顿时泛苦, 很有些无奈:“那乳糕, 孤别说吃,就是嘴皮子都没沾到, 她一伸过来, 孤这脖子就自觉往后缩。”
燕妫偏着头看他,等着听他的解释。
“真没有!”
“没有什么?”
“没想法。”
燕妫:“王上当臣妾是傻的么?”
闻人弈哑巴吃黄连,他清清白白绝无歪心思,却又该如何证明自己呢, 把肚子刨开?
燕妫被他一个大男人的委屈样逗乐了, 捂着嘴哈哈直笑:“王上当臣妾傻的么, 那沈柳月是什么人,臣妾岂会不知,她自入宫第一日起就有了心思。王上这颗鸡蛋是没缝, 却架不住有苍蝇来叮, 说到底也只能怪鸡蛋太诱人。”
闻人弈:“?”
燕妫:“再者说, 王上是拎得清看得明的人,就算有两意,也不会跟她沈柳月对上眼,非要夹在朱沈两家中间趟浑水。”
闻人弈“啧”了声,颇不满:“什么叫‘就算有两意’,就算不是她沈柳月孤也生不出多余的心思。”
燕妫没忍住笑:“好,没心思。”
一言以蔽之, 燕妫是看见了,可她又不傻。
闻人弈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想到她会误会,他就失了方寸,硬是为几句话就解释得清楚的事费力做那一番铺垫,结果却叫她笑话了。
当下汗颜:“也罢,就算给依依添一段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