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嗅这味道,用素馨花的香囊,用素馨花的荷包,喜欢的却不是素馨花。
燕妫恍恍惚惚想起,自大婚之后她就一直忙碌,甚少在打扮上用心,素馨花的头油用得习惯,她也喜欢,就从未换过别的花。
他话说半截,还有半截未道出口,却已是那般露骨。许是酒饮得多了,燕妫忽觉喉间干燥,很是想牛饮一碗凉茶。她不去看歧王的眼睛,可就算她吹灭蜡烛,就算她躺下背过身去,也能感觉到有一双眸光炽热的眼睛在黑夜中凝视着她。
更不要提,她的头发还绕在那人手指上。
分明酒饮过后略微发晕,可这会子却忽然了无睡意。身后那个男人的意思已越发明确,这一次只是话说一半,下一次只怕就由不得她再敷衍应付了。
可她还不清楚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她需要多一点时间。
不要逼她。
好在这晚并无其他,歧王绕着她的头发趁着醉意很快睡去。而燕妫躺了很久,直到很晚才找回睡意,慢慢悠悠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燕妫睁眼时已日上三竿,因饮过酒的缘故,歧王何时离开去早朝的她竟不知。知她醒了,结香端着洗漱物件与瑞香笑呵呵的进来伺候,两个小丫头像一大早捡了钱似的。
“王上今儿心情特别好,出门口还露了笑来着。”结香抢着说给王后听,笑嘿嘿,“昨晚和娘娘您对饮好不开怀,定是有好事。”
瑞香拧着帕子也道:“是呀,王上心情好,还特意停下脚夸奴婢浇花浇得仔细,赏了奴婢一带银瓜子呢。”
说到这个结香立马瘪瘪嘴:“花是你浇的,那捉虫的还是我捉的呢,怎不见赏我?不行,你得分我一半儿!”
瑞香:“不给!”
两个丫头话没说几句,自己先拌起嘴了。燕妫晓得歧王之所以赏瑞香,大约是才想起之前因核桃落了灰,曾吓坏了这小丫头,特意补偿的银瓜子。
一大早的就给她添乐子,燕妫坐到妆台前:“好了好了,结香的那份本宫赏,你俩拿了钱去御膳局换点好吃的,赶紧把嘴堵上。”
结香:“还有林姑姑的!姑姑伺候娘娘也是分外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