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
“那叫瑞香进来为王上揉揉?她今晚值夜,就在耳房。”
“不必。”歧王又翻个身,心烦意乱遮掩不住,“王后随便给孤揉揉吧。”
第29章
燕妫从没服侍过男人, 手法不过尔尔。但她实在抵不过太困,只得耐着性子给歧王按揉一阵额角。
温香袭袭,闻人弈轻轻一嗅——她沐浴的水里定放了月季花瓣,头油里则必添了素馨花, 再染上些许安神香, 怎一个妙字了得。
这一闻, 反倒更无睡意。
半盏茶后,她终于耐不住, 硬撑着眼皮问:“王上可舒服些了?”
“嗯。”
“政务繁忙, 人手又不够,还得想个法子减轻王上的担子。要不然总是卯时便起,子时才歇,长此以往哪里熬得住。”
闻人弈闭眼闻香, 惬意之极:“嗯, 王后说得是。那就劳烦王后替孤想想法子, 孤虽是累得慌,偏思绪太多难以入睡。”
燕妫手上动作越发的慢,上下眼皮不断打架:“明日再想吧, 总还得休息不是。”
闻人弈窥见她困得已快睁不开眼, 也就作罢, 让她不必再揉。两人躺下说了几句有的没的,渐渐睡去。
一夜安枕。次日天边已发白燕妫才睁眼,乍见歧王还在身侧熟睡,顿时惊了个清醒。往常他天不亮已经在问政殿批折子,今早竟睡过了头。她忙坐起去摇歧王肩头:“王上快醒醒!”
“……嗯?”他迷迷糊糊懒得睁眼。
“外头都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