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并不觉得让当年作恶过的那些人血债血偿有任何问题,也并不觉得让即使并未亲手为恶,但明知一切仍旧装聋作哑掩盖真相的皇帝李泓为他自己和他父皇的罪孽付出代价是有问题的。
身为受害者,向这些有罪的人讨债,理所应当。
所以在当初穆长戈以柏云舒根本听不进去也并不能理解的理由站出来,挡在李泓面前让他们放弃正当的报仇讨债念头的时候,柏云舒才那样的愤怒和不平。
罪人不该受罚么?
数百条人命的债,不值得那仅仅一人之命的偿还么?
但常棣收手了。
柏云舒其实一直都知道,常棣不仅仅只是因为当时穆长戈的以命相搏而停手的,所以即便那时候觉得穆长戈只是跟李泓一样的诡辩,她还是把那些话都记了下来。
一直到如今,直到他们来到安平镇,柏云舒才好像……真的明白了一些什么。
可是在隐隐约约明白了一些什么之后,她却更加迷茫了。
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什么是应该的?什么又是不该的呢?
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