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还有蜃他们已经离开上京城了,不过暂时还未全部回到南疆。”柏云舒在常棣身后轻声说道:“你留的那封信,蜃还没有用。”
常棣微微仰了仰头:“嗯,还不是最合适的时候。”
“……也许……”柏云舒试着建议:“也许,我们可以再……晚一些。”
常棣转过身看向柏云舒。
“你也知道的,蜃本来就并十分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接手,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机会把握上下。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能在用血衣教的名义的时候,做一些……也许于教中未来有益的事情,并且继续巩固蜃作为你左右手的地位,流露出你将他当做继位之人的态度的话……想来会比在松手之前清剿一次叛徒异心,对他更有利些。”
常棣没有说什么。
其实柏云舒说的,他也都明白,早在他有了想将血衣教在亲手剪除了另一部分以诡为首的祸患之后交给蜃的时候,他就想过这些。
但是……
他不想,或者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用在给蜃这个继位者慢慢铺路之上。
毕竟蜃对他而言,也许的确算是一个还不错的下属,甚至有些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但到底,并没有那么深重的分量。
尤其是在常棣早就打算好,剩下的时间要如何度过,为了谁去做更多的打算和铺垫的情况下。
而那个人,显然要比蜃重要得多。
“……平哥哥?”
常棣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来,声音轻缓而平静,带着些包容的柔和:“云舒已有想法了?”
“……嗯。”柏云舒顶着常棣的目光,强忍住了下意识想要否认的冲动,最终还是顺从自己真正的心意点了点头:“我有一个……模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