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郭林低喝了一声,深吸了口气:“这话……千万不能这么说。”
“……啊?”
本来就担心皇帝可能是因为想收兵权要处置“功高震主”的穆家了,若真按袁青这么说……怕不是嫌穆长戈处境还不够艰难。
“我们虽是武将,这一回也得想办法耍耍心眼儿了。边关的事说到底还是咱们最清楚,说得严重紧迫些,最好是……估摸着随时可能开战不能没有迎敌主帅那种,必得在骁国的那个什么使团来上京之前让少将军回边境镇守。”郭林皱着眉头道:“只是在此之外,也要找点儿别的理由,我们自己提上几句,此次情形不同可以容人插手的意思。哪怕是安排个节制少将军的监军或者副将,或下旨或如何地限制一下少将军去了边关后的权力……总之,先让少将军人能离开上京。”
袁青难得有这么一回跟上郭林的思路:“但等到了边关,那就山高皇……咳咳,那什么,那就是我们的地盘一切好说了?”
疑惑
郭林和袁青两个,对于穆长戈的事情是格外上心的。
两人打定了主意之后,当晚便开始小心地联系同是边军出身的同僚们。
于是第二日朝会上,在谈到边境之地骁国有了动静的大军和突兀地说要来上京城面见李泓提交国书的使团的事时,郭林和袁青前一夜联系上的军中同僚们纷纷站出来说话。
按照他们先前说好的那样。
强调骁国此举不合常理,大军又毫无征兆向边城逼近。
恐怕所谓使团也只是障眼而已,战事随时可能掀起。
而不久前的那场战役虽然穆长戈带领景国军队获胜,但到底损失惨重,不说如今景国国库如何军中残余战力如何,只说此时边关军心怕还未从上一场惨烈的结果之中回复稳定下来。
如今守边的守将虽出色,却到底经验不足,恐难以应对多年的老对手,狡猾不已的骁国大军。
……
偌大的早朝大殿上,在几个武将先后表态,表达了自己对于如今边境态势的“担忧”之后,朝上有不少不太了解军中情况的文臣显然被说服了,自发地在朝会上表达了对这些武将说法的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