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的……旧人,如今出现,你是心虚,还是害怕?”
话在嘴边被咽下,常棣终究还是没有反驳所谓“旧人”的说法。
“小友,你……不,你的长辈,与罗家……有什么关系?”
常棣的手攥紧,声音低沉:“与你无关。”
仲扬怔愣了一下,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是啊……”
“看来,十九年前罗家被冤通敌叛国,满门皆灭之事……果然与你有关。”常棣的声音透着浸到骨子里的冷寒,几乎算是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还是……所谓名门正派,曾经也是罗盟主好友之一的崆峒派仲扬长老,正是亲手推好友一家落入不复之地的罪魁呢?”
仲扬垂下眼,对于常棣的说法,没有反驳。
尽管早就猜到预料到,但此时见仲扬这个模样,常棣仍旧气得发抖。
深吸了一口气,斗笠之下的眼睛染上血红,满是狠厉的恨意,常棣却仍是后撤了一步,抬起手聚内力于掌心,摆出了一个迎战的姿势。
站在常棣对面的仲扬叹了口气,却没有提起气劲相应地准备对战,只是半抬起头面向常棣:
“小友……若是有事想问,倒不必等到你我死战之后。”
之前每个被打败的对手都会被带走,这是所有知道戴着斗笠的两个神秘人消息的江湖人都知道的事。
仲扬不是那些不知情只以为两人邪佞狠厉是在打败了对手之后还要带走折磨的人,他作为清楚内情的,自然明白……两人把人带走,是为了从他们口中问出消息,问出线索,问出真相。
今日,对于他仲扬,怕也一样。
“我是想听你说些什么。”常棣也不否认,只声音冰冷地道:“但我更想……听你,在死前说。”